第008章 全能之神，特异点的霸者

　　副标题：虚数神座·毁灭与创造的全能之神
　　……说起来，的确有这种设定来着。
　　雷夫教授在迦勒底的身份之中，的确有担当狮组指导老师的部分，现在迦勒底幸存的年轻人基本都是狮组，雷夫这以教师的身份自居然后出题的方式，倒也说的过去。
　　也就是说。
　　BB嘴里所谓的考试，所谓的说明刚刚的视频里发生了什么，其实就是让在场的魔术师们现场解析雷夫教授所施展的魔术的术式构成原理。
　　魔术考试不比考数学，每个人有适合自己的不同解法，但基本上都绕不开一个点。
　　——‘灵感’
　　对，这个世界的魔术在应用领域是‘理论万能’的，毕竟哪怕是神王宙斯的力量，是个魔术师拿块干燥的兽皮就能使用。
　　这个世界的魔术术式是‘理论万能’的，之所以说理论万能而不是万能，是因为魔术师们在构建术式的时候，最大的难题并非是‘如何构建术式’。
　　最大的难题是‘找到不会被禁止的构建术式的方式’。
　　说白了，超位魔术仪式的构建的本质，就是‘寻找作弊的方法’。
　　魔术本身虽然上限是近乎无限的万能之力，但以抑制力为首的种种规则力量会几乎无孔不入的阻止魔术生效。
　　如果没有这些规则力量对魔术师的百般限制，早就有无数魔术师通过掀起延绵不断的战争将自己升格为战神或杀戮之神了吧。
　　不过对于做题目的魔术学生们来说，他们虽然距离会被规则力量限制的高度还很远，但他们面对导师的这类题目时，几乎所有的题目都处于没有答案的状态。
　　这种大规模的魔术仪式绝对不可能‘完成’。
　　但既然完成了，那就肯定是钻了规则漏洞，或者在设计术式的阶段作弊了。
　　对这种魔术的解析，与其说是解析魔术，不如说是去思考到底用了何种方法作弊，钻了哪部分的漏洞。
　　比起直接思考，还不如寄希望于灵感，现场就有人掏出纸笔开始乱涂乱画寻求‘灵感’，有人开始烧随身携带的香料，有人戴上了入耳式耳机开始聆听音乐闭目神游太虚，有人开始拿着个铜板开始催眠自己。
　　甚至还有开始跳大神跟掏出刀子割腕自杀寻求‘天人感应’的。
　　苏晓樯这种老老实实查资料查课本的反而很罕见。
　　一时间指挥部里群魔乱舞，但这恰恰是所有人都非常认真，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想要捞回那只又特么失踪了的衰仔。
　　即使……所有人其实心里都很清楚，面对这种难题，真正要依靠的，还是迦勒底现在的开发部部长，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才Caster，达芬奇。
　　思考吧。
　　提示应该很多的才对。
　　罗马、万神殿、三叉戟
　　当然，最重要的线索，是强行从BB手里恢复了观测透镜示巴的部分功能，得出了‘波塞冬’、‘尼普顿’、‘赛特’三个神名线索的卡多克。
　　有了卡多克搞清楚的这些线索，距离真正的答案，应该就剩下临门一脚了才对。
　　雷夫教授所施展的超位魔术究竟是什么？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钻了哪里的漏洞？
　　如何作弊的？
　　——思考吧
　　“……场地，时代背景。”
　　达芬奇喃喃自语。
　　说道魔术最最常见也最容易绕开规则限制的作弊仿佛，那自然就是借用宇宙力量的天体魔术了。
　　未来是宇宙的时代，不管还差多少年，唯有这点是已经被人理确认了的，因此借用宇宙的力量相对来说最容易绕开规则限制。
　　但即使如此，天体魔术的发展在现代依旧举步维艰，其缺陷无非就是……太烧钱了。
　　天体魔术的施展需要天文台，需要观星所，越是强大的天体魔术需要的场地就越是巨大，越是巨大就越是造价高昂，就结果而言天体魔术不但变成了国家规模的财力才玩得来的东西，而且投入与不稳定的回报严重失衡。
　　——当然这不是重点
　　罗马文化传承自希腊文化，希腊文化与星座息息相关，星座文化的原型是星神文化，星神文化的起源则是古迦勒底王国。
　　雷夫教授的魔术属性是虚数，但毕竟是奥尔加玛丽的导师，作为最优秀的虚数魔术师的同时，他对天体魔术肯定也有不俗的造诣。
　　天体魔术最讲究的就是最高效率的利用仪式场地，这个思路也是最适合迎来构建发动大规模超位魔术的才对。
　　罗马的仪式场地……
　　果然就是那个了吧？
　　神殿中的神殿，考虑到诸神与星座之间的联系，罗马与希腊的神殿本身也能起到部分‘天文台场地’的职能。
　　没错。
　　公元前27年兴建，被米开朗基罗赞叹为“天使的设计”，罗马的神殿，神殿中的神殿——万神殿（潘提翁神殿/pantheon）。
　　以那个时代的特异点为舞台，以罗马万神殿作为仪式场地，有这两个条件的存在，施展神话相关的超大规模魔术的难度几乎可以说是被降低到了最低的程度。
　　（但即使如此……也不该到能够如此轻易的将整个欧洲大陆击沉的程度才对）
　　卡多克观测到了三柱神明的灵基反应。
　　希腊的波塞冬
　　罗马的尼普顿
　　埃及的赛特
　　前两者好说，虽然有后世整合的成分在内，但罗马诸神很大程度上是直接继承的希腊神话里的奥林匹斯诸神，尼普顿与波塞冬在神秘学里几乎是同等的。
　　所以，真正的关键线索，肯定在第三个，在赛特的身上。
　　说道赛特，以路明非几个的想法估计第一反应是某部动画里的海马濑人。
　　毕竟海马濑人名字‘濑人’的发音就是‘赛特’。
　　实际上，古埃及历史中也的确存在着被认为是神明赛特原型的法老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奥兹曼迪亚斯（拉美西斯二世）的父亲，法老王塞提一世。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赛特与波塞冬跟尼普顿之间存在这联系吗？
　　一般提到这两尊主神，自然绕不开‘海神’的字眼。
　　但赛特更多的是作为‘战神’成立的生命，据说他是拉神、也是法老王的守护者，终日与地狱大蛇‘阿波菲斯（毁神星）’战斗，并在最终杀死了他。
　　因此赛特又被称呼为‘力量之主’。
　　除了作为埃及的战神与守护神之外，赛特的本职是‘沙漠之神’，也是‘风暴之神’，古埃及人认为沙漠中吞噬旅人的沙尘暴就是赛特神的愤怒。
　　赛特神与波塞冬跟尼普顿有什么关系？虽说按照罗马万神殿什么都往里面搬的习惯，就算里面有赛特也不奇怪，毕竟作为上帝原型的光之神密特拉曾经在罗马还是能与马尔斯比拼的高人气的军神呢，波斯军神韦勒斯拉纳就是这么演化出来的。
　　皇帝尼禄时期的罗马帝国版图里还有北非埃及的部分，就算请赛特神过来了也不奇怪……
　　顺带一提，波塞冬与尼普顿是海神也是类似的偏见，实际上这两位的原型都是自然现象，具体来说就是沿海城邦文明经常要打交道的——【地震】。
　　而关于赛特的说法，有很多种，除了被大多数人接受的塞提一世为原型的说法之外，达芬奇记得，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提出过另一种看法。
　　赛特最早是西北非洲的一个说闪含语系柏柏尔语族的民族——柏柏尔人所崇拜的神祇，是与与海洋相关的与渔猎文明有着直接关系的丰饶之神。
　　这个说法似乎能直接将赛特神与波塞冬联系起来。
　　但却非常的牵强。
　　实际上柏柏尔人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它是众多在文化、政治和经济生活相似的部落族人的统称。
　　柏柏尔人这个称呼本来不是柏柏尔人自称的称呼，而是来自拉丁语中的野蛮人（barbari），类似东方中原文化里俗称的‘胡人’一样。
　　——不
　　对于魔术师来说，事实如何根本不重要。
　　只要有自己需要的要素就行。
　　——说起来
　　达芬奇的脑海中浮现了先前看到的，雷夫教授呼唤出来的巨神的虚影。
　　那个虚影又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那就是有区别于金属光泽的，呈现出‘矿石之躯’的身体。
　　甚至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石像……
　　【达芬奇的推理判定……如果判定失败，则路明非需要等更多的时间（直到得出正确答案）才能得到迦勒底的协助……】
　　【难度：150】
　　【达芬奇的‘灵感’：1D100＝97】
　　【技能·天赋的睿智EX：1D50＝6（天赋的弱智.jpg）】
　　【技能·星之开拓者EX：1D50＝20】
　　【卡多克的大成功情报支持：40】
　　【97+6+20+40＝163＞150】
　　【成功！】
　　——这个特征让达芬奇突然过了个灵感
　　然后想到了与赛特神相关的又一个逸闻。
　　据说是有天沙漠边缘发生了地震，大地开裂，在深层的的断面之下，人们发现了如骸骨状的矿脉，恐惧的人们开始思考这又是哪尊神明的愤怒，要向哪位神明祈祷才能获得宽恕。
　　因为赛特神在埃及神话中的宿敌——主要是争夺‘守护神’这个身份的业务竞争——荷鲁斯神是‘天空神’，因此赛特神很多时候也被认为是对应的‘大地神’。
　　于是地震就因此被认为是赛特神的愤怒。
　　而那些因为地震而裸露出来的地底矿脉，则是得到了一个称呼——
　　——【赛特之骨】
　　因此，在大多是动物拟人的埃及诸神中，赛特神也有了另一种形象的可能，那就是由矿石构成的神之躯体……
　　这倒是与先前雷夫教授呼唤出来的虚影对应上了。
　　这里的重点是，赛特神在这个【赛特之骨】的逸闻中，可以在神秘学上被阅读理解出另一种‘神职’。
　　即——地震之神
　　达芬奇眼前猛地一亮！发身在视频录像画面中的各种自然天灾景象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最终形成了正确的解答。
　　他想通了！
　　答案就是这个——
　　达芬奇拿起了麦克风，看着已经无聊到在屏幕上如虚拟宠物般打滚的BB，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说道波塞冬与尼普顿那自然就是海神，但将他们与赛特联系在一起的关键，却是这奥林匹斯十二神中海神权能的本质——他也就是‘撼地神’、‘地震之神’”
　　“对于沿海城邦文明而言，海洋是复杂的存在，他既是孕育生命带来收获的【丰饶】的象征，同时海上的【暴风雨】也会无情的吞噬生命，波塞冬本身具备复杂的善恶双重属性，人们会因为渔猎的收获而感激他，但也会在面对他的愤怒时顶礼膜拜”
　　“说道波塞冬的愤怒，那自然就是能够毁灭一切的【海啸】，然而这不过是印象罢了，对于沿海城邦文明而言，所谓的海啸并不会被人们认为是本质，海啸说白了只是附带的产物，真正让她们惧怕的东西是【地震】，是导致地震产生的海底火山喷发！而海啸不过是地震的副产物罢了！”
　　“地震！这才是波塞冬神职的本质，波塞冬甚至不是战神，希腊主神三兄弟中对波塞冬三叉戟的描述也是【能粉碎一切事物】，换句话说，【力量之神】与【破坏神】才是波塞冬真正的特性！”
　　“而【破坏】的究极体现，便是会伴随着火山喷发与海啸这两种沿海城邦文明灭顶之灾的——【地震】！”
　　“【撼地的破坏神】，这才是波塞冬真正的职能！”
　　BB笑了笑，点了点头，见状迦勒底内正在疯狂试图触动自己灵视灵感的成员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但BB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们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
　　“嗯，然后呢？继续。”
　　继续……？这还能和继续的？
　　撼地的破坏神，不是已经能够解释了那仿佛三位一体海神波塞冬尼普顿赛提的形象了吗？画面中摧毁罗马帝国的地震海啸火山喷发也没毛病啊，这不是全都解释了吗？
　　发身在视频录像里的所有内容不都已经解释了吗？
　　肯定就是用这个【撼地的破坏神】的原理，集合三柱神明的力量毁灭了罗马世界对吧？难道还有什么没解释的内容吗？
　　——达芬奇笑了笑。
　　“的确，的确还没有完，毕竟都说到这里了，在魔术师的神秘学理论中，波塞冬到了这一步就能进一步的，甚至是超越神话原典的超进化。”
　　迦勒底员工们面面相觑。
　　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人敢打断达芬奇的话，所有人都相信着这位号称万能之人的天才，能够说出正确的答案，能够指引他们继续前进，能够将不知道第几次走丢了的那衰仔给捞回来。
　　“道理其实很简单”
　　“波塞冬的本质是破坏神，地震的本质则是海底火山喷发，那么——理所当然的，还有另一种解答方法。”
　　“海底火山喷发会伴随着地震与海啸，但除此之外，火山喷发出的熔岩会逐渐向上堆积，形成了水下的山丘、石柱，经过几千年甚至几十万年，喷发物越积越多，越堆越高，隐藏于水下的海山终于露出海面，形成了岛屿，这就是俗称的火山岛。”
　　“对于生活在大陆的人而言这或许只是非常稀奇的现象。”
　　“但对于生活依靠岛屿间船只产生联系的沿海城邦文明——对于希腊文明而言，这种伴随着地震而产生岛屿的现象，便是实打实的扩大了他们的生活领域，也就是——【创世】之举！”
　　“没错！”
　　“【破坏】与【创造】的双重特性，再将世界观限定到那个时代的人们眼界的程度里，波塞冬的能力便能解释为【造物主】的权柄，他带来丰饶与死亡，他到带来毁灭与新生，他带来破坏与创造——”
　　“无所不能的权柄，这便是波塞冬，限制了特异点时代有限世界观下的——【全能之神·波塞冬】！”
　　“这才是雷夫教授所施展的魔术的真名！”
　　波塞冬本人无法触及。
　　但却能借由魔神级魔术师之手铸就的，虚拟的至高神座。
　　以地震的破坏力证明波塞冬的破坏神本质。
　　再以此为基础，结合现实中伴随着出现的岛屿，侧面证明破坏神的权能与创造神的权能是同等的。
　　就仿佛是不真实存在却又被笛卡尔命名的数字……【虚数】一般。
　　虚数神座：毁灭与创造的全能之神
　　波塞冬。
　　“这就是……雷夫教授为我们准备的，这次拦在我们面前的所谓【特异点之王】吧？”
　　达芬奇顿了顿，然后又补充道：
　　“如果你觉得到这里还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继续说我的分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虽然你给我们看的画面内容里只有毁灭，但因为全能之神波塞冬的力量是破坏与创造并存的，所以破坏只是进行‘创造’的前置条件”
　　“在破坏之后，特异点会经由操纵【全能之神波塞冬式】术式的魔神重塑……”
　　“但这样的话与你嘴里的【游乐园】时间就对不上了，于是我又想到了新的线索。”
　　“说起来，大洋特异点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没有具体的空间坐标，他仿佛希腊神话传说中的‘俄刻阿诺斯之海’，俄刻阿诺斯之海又被称呼为【终局之海】，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追求的【尽头之海】便是俄刻阿诺斯”
　　“俄刻阿诺斯是希腊神话中大洋神的名字，据说一切海洋一切洋流都会流向一个尽头，那个地方甚至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在近代也演化出了注入百慕大三角之类的传言”
　　“……对，即使是创世神，创造世界也是需要素材的，在北欧与中国素材是巨人的尸体，而你们用来创造新世界、创造‘特异点’的素材，便是另一个特异点。”
　　“大洋特异点，俄刻阿诺斯之海，一切洋流的尽头，自然也连接着罗马特异点内的海洋，爱琴海、地中海等肯定也在其中吧？”
　　“——真相只有一个！”
　　“你们发动了【全能之神波塞冬式】，将两个特异点进行了融合与再塑！”
　　达芬奇一口气将自己推理出来的结论全部说了出来，
　　达芬奇有十足的把握，确认自己说的都是对的。
　　……但除此之外，除了她现在说出来的部分之外，达芬奇也有一点搞不清楚。
　　魔术的世界里分为‘理论上能做到的事情’与‘实际上能做到的事情’。
　　【全能之神波塞冬式】
　　从原理的角度来看，发动这个术式的人，的确能够拥有灭世与创世的资格。
　　但有资格归有资格，实际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先不说罗马帝国的世界观会不会真的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被毁灭了。
　　创造应该是比毁灭更难的事情才对。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在BB还没有给出情报的部分，在录像视频之外的内容里，魔神与电子英灵BB肯定还有在别的什么地方作弊了。
　　……不过。
　　即使有这些疑虑，BB依旧非常慷慨的，给与了达芬奇的回答以肯定。
　　拍手，鼓掌，露出神秘又邪气的笑容。
　　“恭喜你，至少面对这道题，你的确答对了。”
　　“按照约定，我会为迦勒底发放唯一的例外资格，那么……让我们在特异点的故事里再会吧~”
　　“——对了”
　　BB的身影在消失之前，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录像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根据拍摄手法的不同，就算全是真实画面，也能拍出完全错误的结果。”
　　“具体来说。”
　　“刚刚的路线里，有虚构的误解部分哟，真实与虚构的比例，在BB亲看来，大概是五五开这样哟~”
　　不请自来的紫发小恶魔系少女的身影消失了。
　　留下了一个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巴掌大小的机械装置……卡多克与楚子航苏晓樯等人定睛一看，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贯彻玩梗，这东西的外表怎么看都是无数人的童年回忆动画《数码宝贝大冒险》里的名为神圣计划（数码暴龙机）的道具。
　　“这完全就是懒得设计形象吧”
　　苏晓樯忍不住扶额叹息。
　　“又不是《银魂》那种类型的漫画，这种东西难道不会有版权纠纷么？”
　　楚子航心说你这胡言乱语式吐槽有路明非内味了。
　　当然他不会直接说出口。
　　随着BB的离开，迦勒底的仪器也全数恢复了正常，在经过了分析之后，众人发现这个看上去像是《数码宝贝大冒险》里神圣计划的道具，实际上是一个有着标记功能的灵子转移传送装置。
　　只要用这个，就能灵子转移进入罗马与大洋两个特异点融合之后诞生的全新特异点。
　　不过在进入之前，迦勒底也无法窥视内部的状况，更无法联系到路明非。
　　最大的问题是，这个东西只能让一个人进入特异点。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理吧，使用这个进入融合特异点内的话，居然是不需要考虑灵子转移适应性的。
　　下一步要讨论的事情理所当然的来到了‘谁去’这件事上。
　　玛修虽然毛遂自荐了，但出于理性考虑的话，大家果然还是觉得应该让楚子航去。
　　以往的话，在最糟糕的状况下可以用令咒让英灵直接从迦勒底内移动到特异点里，但这个功能在这次也无法使用了。
　　甚至就连清姬也非常苦恼的表示，不知为何这次无法使用【跟踪】技能强行追到路明非身边去。
　　也就是说……目前看来，真的就只有一个名额了。
　　讨论非常激烈，但总体来说大家都倾向楚子航，主要是清姬跟楚子航在争。
　　而且也不能讨论的太久，必须尽快给出结果。
　　卡多克默默站在人群的边缘，看着桌面上颜色偏淡蓝色的神圣计划，有些出神。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乎还有什么线索存在着，只是还没有被发现，一时半会无法清楚的描述到底是什么。
　　卡多克不知道被忽略了的线索是什么。
　　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线索很重要。
　　对路明非……不对。
　　是对卡多克自己而言非常重要。
　　——到底是什么？
　　被忽略的线索……
　　【因为特殊类别的缘故，在场只有卡多克有可能察觉到这个线索……】
　　【难度：65】
　　【卡多克的‘灵感’：1D100＝67】
　　——突然
　　神圣计划中再度传出来了旧时代传呼机的急促提示音。
　　（BGM：butterfly）
　　似乎是在催促迦勒底里的人赶快做出选择。
　　卡多克盯着神圣计划，听着提示音，那在BB玩梗的《数码宝贝大冒险》的动画中，含义为‘数码世界的呼唤’的提示音乐……
　　——【数码世界的呼唤】？
　　卡多克猛地打了个哆嗦，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一个天马行空般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如果BB并非是在开玩笑玩梗呢？
　　如果……BB是在通过这种方法，认真的向迦勒底等人传递情报呢？
　　【数码世界的呼唤】
　　这个就是答案。
　　能够解答达芬奇心中的那些困惑的答案。
　　世界要如何才能被轻而易举的摧毁，又要如何又能被轻而易举的创造。
　　现实里要考量的东西太多了。
　　但……如果是在由数据构成的世界，在——数码世界里呢？
　　数码世界、或者说，在灵子网络世界里！
　　毁灭不过是一键删除，创造便是编写代码程序，甚至是将原本就准备好的代码复制粘贴过去。
　　如果是在灵子网络世界里，那么这一切都从‘理论’变为了‘可能’。
　　（BB之前也提到过什么来自未来的电子英灵之类的字眼！）
　　（难道说……不会吧，难道这个融合特异点，其实是我想的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卡多克回过神来的时候，指挥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自己。
　　卡多克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是普雷拉蒂，普雷拉蒂的幻术幻影，抬起了自己的手。
　　于是，在其他人眼里，则是他自己主动举起了手。
　　【卡多克‘决意’……】
　　【要求：50】
　　【1D100＝66】
　　【决意的类型是……（会对后续剧情造成直接影响）】
　　【1、废柴师弟这次就由我来拯救！（出现在路明非附近）】
　　【2、证明自己的机会……！（出现在英灵召唤节点附近）】
　　【1D2＝2】
　　卡多克咬咬牙。
　　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激动与亢奋。
　　（这次……是我的机会了！是证明我有价值的机会了！）
　　（迦勒底的、那个废柴的命运，就由我来改变！）
　　似笑非笑的普雷拉蒂，推了卡多克最后一把。
　　然后，他将自己的推理，全部说了出来。
　　理所当然的，这个唯一的机会，落到了他的手里。
　　带齐装备。
　　卡多克捏紧神圣计划，得到了特例的资格，作为被选召的孩子，在数据闪烁的光芒中——看到了，凭空出现，扑面而来的海啸！
　　海啸将他卷入其中，他的身影从迦勒底内消失，前往了网络之海的深处——
　　……
　　欢迎来到数码世界，这里是……虚数的，灵子网络之海。
　　冒险，越来越深入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