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讨厌付出之人无法得到应得回报的故事

　　副标题：月光指引路德维希……我是说路明非
　　毫不客气的说，所谓的魔术师，基本上就是一群人渣。
　　魔术师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研究，为了完成自己的研究，他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包括将世界毁灭。
　　魔术师们是怪物。
　　名门家族的魔术师更是在胚胎时期就接受上代父母的改造，越是优秀、越是历史悠久、越是具备卓越血统的魔术师，在精神上就越发畸形。
　　疯子才是魔术师们的常态。
　　……然而例外依旧存在着。
　　婚礼即将开始，基尔什塔利亚与奥尔加玛丽一同来到了迦勒底建筑物的最顶端，在这里搭建着一个小型的观星台。
　　屹立在甚至超越了现在的喜马拉雅山脉的最高峰，遗世独立的南极组织迦勒底，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以及因为阿特拉斯院炼金术领域改造所造成的规则扭曲，导致这里终年被暴风雪所笼罩。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离开建筑物内部到室外去基本同等于自杀。
　　但奥尔加玛丽与基尔什塔利亚是天体魔术师。
　　这个世界的魔术并不是‘变强的方法’，而一种特别的‘研究学问’，最优秀的魔术师不一定是最强的，最强的魔术师也不见得能配得上优秀二字。
　　魔术师们的强大是建立在大量的‘准备’上的，越是强大的魔术师对场地的要求就越高，离开了场地或许一发手枪子弹就能杀死他们，但只要场地配置达到要求，他们甚至可以将星辰摘落。
　　而对于天体魔术师来说，没有什么仪式场地，能够比这建立在地球上，远离工业文明污染的同时，是距离宇宙最接近之地的迦勒底更棒的场地了。
　　绝体绝命之地的暴风雪，对她们来说也不过有点妨碍到视野阻碍罢了。
　　“你知道吗，奥尔加，越是古老的魔术名门就越是想要强调自己的异常，想要摆脱属于人类的身份，他们想要回到过去，刻板的将科学与魔术割裂，固执的渴望成为异类，让魔术师变成一个种族，而不是一个职业”
　　基尔什塔利亚突然说道：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魔术师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只是回溯过去的人无法展望未来，只是回首过去的话又怎么进步？时代变了，科学与魔术本就区分不大，倒不如说现代科学本来就是炼金术的分支，科学与魔术的结合便是这个迦勒底
　　连时间机器也完成了‘两种’不是么？就连为这个迦勒底供电，并将电能转化为魔力的发电厂，也是原子能魔术理论完善之后的成果，老人们总是讴歌着过去的美好，悲叹着旧时代魔术的没落，却看不到新的道路正在不断延伸。
　　放在神话时代，这个迦勒底所能达成的功能，可是连诸神之王也只能望而兴叹的伟业！
　　如此想来，不觉得那些时钟塔里守着传统的既得利益者们很是可笑吗？”
　　“……你总是突然就开始感慨些莫名其妙的话题”
　　奥尔加玛丽瓮声瓮气地说道。她与基尔什塔利亚此时正在做一项仪式魔术的最后布置与检查，这个魔术将成为待会婚礼中最重要也是最棒的礼物。
　　至少奥尔加玛丽是这么觉得的。
　　但跟游刃有余的基尔什塔利亚不同，奥尔加玛丽有些吃力。
　　“但我不否认魔术师基本上都是神经病疯子这点。除此之外的么……你可别忘了，既得利益者的老古董们是以十二君主家族为首的各个名门，其中就有我的天体科君主阿尼姆斯菲亚家族
　　你自己不也是时钟塔天体科学生的主席吗？
　　……况且，像是你我这样的从神话时代传承下来的家族，本来就很难说是人类吧？沃戴姆也好，阿尼姆斯菲亚也罢，多少都有‘魔神’的血脉残留。”
　　“但我与你是不同的”
　　基尔什塔利亚挥了挥手里的法杖，科幻风造型的金属法杖的底部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奥尔加，你是为了什么而学习魔术的？”
　　奥尔加玛丽停下了手里的作业，突然用有些幽怨的目光凝视着基尔什塔利亚：
　　“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成为魔术师了，你还问我为什么？”
　　“不对，奥尔加，你学习魔术的理由不是这个，你不是为了研究而研究，你本人对魔术师们追求的究极的真理其实兴趣也不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只是想得到父亲、想得到家族的承认，不想输给我这个外人，而魔术学习与研究，对你来说不过是达成这个目的手段罢了。”
　　奥尔加玛丽目瞪口呆：“不想输给你……真亏你能从自己嘴里说出这种话啊。”
　　“难道有错么？”
　　奥尔加玛丽无言以对，她反问：“那你呢？”
　　“我就很简单了，说实在的，我对究极的真理什么的兴趣不大，其根本原因也是出在学习的目的上——我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这次是奥尔加玛丽沉默了。
　　奥尔加玛丽听说过一些基尔什塔利亚的传闻。
　　据说，他虽然出生自千年名门沃戴姆家族，但他的出生似乎并不被期待，过于优秀的天赋反而让他的亲生父亲嫉恨，似乎是因为继承权之类的问题吧，他的父亲甚至对自己的儿子下了毒手。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吧？
　　重伤的基尔什塔利亚逃走了，当他再度回家时，便独自镇压自己的家族，驱逐了自己的父亲，已然君临一切。
　　“当时的伤其实直到现在都没好。”
　　基尔什塔利亚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那是针对魔术回路的诅咒，堪称是‘魔术师杀手’的狙击，我的身体直到现在都是半瘫痪状态，别看我有一米八七的个子，没有道具辅助的话，连稍微厚实点的衣服我都会觉得沉重。”
　　奥尔加玛丽愣住了。
　　针对魔术回路的诅咒？魔术师杀手？
　　失去了魔术回路便同等于作为魔术师生涯的结束……而这个男人，居然说他拖着半残废的身体，抵达了天体魔术师的顶点？
　　“我的魔术基础是古希腊系的占星术，我都少也相信一点命运之类的话题，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身体的魔术回路不行，为了寻找替代品的我，我才能达成现在的成就。”
　　奥尔加玛丽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将宇宙星辰化作自己的魔术回路吗？”
　　“在现代的环境下，只是能勉强做到一点点罢了。”
　　“但哪怕只是一点点，人类的魔术回力跟宇宙的魔术回路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吧？被称呼为‘规格外’你的才能真是让人……羡慕。”
　　“你觉得这是宿命吗，奥尔加？”
　　基尔什塔利亚如此问道，但在奥尔加玛丽回答之前，他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我认为这是我努力的成果，我相信命运，但称不上喜欢命运，我其实是个很随心的人，喜欢的东西很多，讨厌的东西很少，我连那个对自己孩子下手的父亲都能忽视，但我唯独讨厌一种东西。”
　　“……是什么？”奥尔加玛丽轻声。
　　“我讨厌‘为了渲染悲伤的宿命感，强行让付出之人无法得到应得回报的故事’，如果真的有我喜欢的作品里出现了这样的剧情，我想我会选择亲自登门拜访送刀片，又或者自己尝试以二次创作的方式去自己书写故事吧。”
　　基尔什塔利亚将手中的天体法杖高高举起。
　　伴随着天上的星辰回应他的魔力而闪耀光芒，两名天体魔术师的工程终于完成，在耗费了为数众多的咒具触媒的布置下，他们成功的将这个迦勒底化作了魔术概念上的‘神殿’。
　　神殿是什么地方？
　　是诸神的耳目，是凡人联系神祇的地方。
　　众所周知，在希腊神话里是有神明存在的，这些小心眼的希腊诸神会真的放下身份亲自下来惩罚不敬者，但同时也不会吝啬赏赐。
　　基尔什塔利亚思考了许久，在为了避免迦里的穆斯林阿訇打起来，否定了传统的教堂神父那套之后，他决定发挥自己的特长，找位希腊神明来证婚。
　　神话时代早已结束，诸神亦无法在现世展露神威，但借用诸神力量之事却从未断绝过，从地表退去的诸神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关注着人间。
　　召唤神明在现代是几乎不可能的时期，但呼唤神明却是可以做得到的。
　　……就是奥尔加玛丽觉得有那么点不妥。
　　希腊神话与罗马神话同源，而基尔什塔利亚也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想法，神殿种类的布置，居然是……
　　“潘提翁神殿，弄这种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奥尔加玛丽仰望天空，叹了口气。
　　潘提翁神殿，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罗马万神殿，可谓是罗马帝国信仰的象征，因此通过万神殿来呼唤神明的话，会呼唤来什么样的存在可不好说。
　　因为罗马的信仰非常复杂，虽然一般罗马诸神指的也都是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家伙，但除此之外罗马人的信仰实在是太多太杂了，且不说大名鼎鼎的基督教，甚至还有从伊朗流传过来的密特拉教这种东西。
　　罗马人的浪漫让他们追求信仰自由，几乎是什么神都往万神殿里搬，公元一世纪起就热衷于将东西方文化结合编故事了。
　　通过万神殿的仪式魔术来呼唤神……这种行为就跟氪金手游里的抽卡卡池没什么区别了。
　　奥尔加玛丽知道，基尔什塔利亚这么做的理由，大概率只是觉得——说得好听点是‘有仪式感’、‘有宿命感’，说的难听点就是他觉得好玩、觉得这样做能‘有乐子’。
　　“诸神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乐子人’”基尔什塔利亚笑道，“你指定对象召唤指不定会惹怒他，但你发个信号让他们自己感兴趣来的话，能得到祝福的可能性很高，难得有这么玩一次机会，不试点新鲜的就没意思了。”
　　奥尔加玛丽无言以对。
　　这种类型的仪式布置，与其说是烧钱，倒不如说是在‘燃运’，因为许多罕见的素材都是有价无市，奥尔加玛丽虽然是君主家族的族长，但平时也不敢这么乱花。
　　这次基尔什塔利亚也算是利用了奥尔加玛丽对玛修的负罪感，让她拿出来了许多自己都不舍的用的好东西。
　　那么，回应召唤，为一对新人赐下祝福的神明，会是谁呢？
　　——【故事发展出现分歧】——
　　【回应两名观星者布置的‘万神殿仪式’，前来为路明非与玛修证婚并赐下祝福的，是哪位神祇？】
　　【不同的神祇赐予的礼物均不同】
　　【前来的是……】
　　【1、赫卡特（引路者/不知道接下来如何行动时，女神会指引方向）】
　　【2、赫尔墨斯（炼金术/获取随时随地发动炼金术的技能）】
　　【3、雅典娜（思维钢印/极强的精神守护印记）】
　　【4、密特拉（光明契约/轻易驾驭复数的契约，善阵营亲和）】
　　【5、韦勒斯拉纳（英雄之证/一次使用神之化身的力量的机会）】
　　【6、阿尔忒弥斯（猎人印记/极大幅度强化作为猎人的能力，但每次使用都会沾染月光的狂气）】
　　【7、普罗米修斯（盗火者/能够窃取敌人一种力量的技能）】
　　【8、双子星神（启明星/给予旅途以祝福……提升幸运）】
　　【9、赫菲斯托斯（神兵/作为武器的枪械宝具化，能够对英灵从者造成有效伤害）】
　　【10、混沌的超展开】
　　【1D10＝？】
　　【AI生成随机数中，随机范围1~10，1、2、3……该次随机数结果为6】
　　【1D10＝6】
　　【狩猎女神、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赐予路明非以‘射术’为主的‘怪物猎人’成长适应性，与异形怪物为敌时能够得到更多的额外补正强化……严格来说其实是选项中针对路明非本人直接强化程度最大的，但就是有副作用】
　　【因为月亮自古以来就有被认为是‘散播狂气之星’的传统……】
　　【路明非能够在月光下获得全属性增幅，但维持月光状态时间越久，理性便会逐渐下降】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