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不如死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他向我走来,抬手一扯把我甩在床铺,我飞出的?时他撕下了我长裙,从吊带处裂开一?为二,绑住我双手和双脚,固定在床榻的正中央。
我惊慌失措望着他,“冯先生——”
他拿起冰块,竖在我上方,松开手扔下,从天?降的寒冷刺激得我骤然僵硬,鸡皮疙瘩像涨潮似的,从毛孔里齐刷刷滋出,我这才明白他拎冰桶进卧室的原?,整整一桶最后消融成冰水浸泡着床单,床单再贴裹住我。
“林宗易在江城可以救任何一个人,唯独从我手上,他救不走。除非我心甘情愿放掉。”冯斯干用比冰块更冷的手掐住我脖子,“知错吗?”
我冻得麻木,病态的红润在颧骨蔓延,“我不做小三。”
他冷笑,“是吗。”
我咬着牙,“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男人的情人。”我使劲仰头,“我求过你,冯斯干,我求过你,可你逼我不得不向林宗易求救!是冯太太雇佣我,不是我自找的,你为什么偏偏对我不依不饶!”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为从没有女人引诱我得逞过。”
我开始昏昏沉沉,体温也时冷时热,我依然没求饶,冯斯干打量我宁死不屈的模样,“韩卿,我就喜欢你挑战我,擅长勾心又一副傲骨,折断这种女人的翅膀最有意思。”
他俯下身,指尖一挑细带,内衣滑落他掌下,刹那不着寸缕。我不可抑?地抽搐,冯斯干脸埋进我肩窝发笑,“试探我底线,试探出什么结果。”
我牙齿在磕绊,发出哒哒的撞击声。
他像观赏一件被精雕细琢的玉欜,没有放过我每一寸,我从未如此清晰在冯斯干眼前袒露过,那几夜至少是在一片漆黑之中与他相缠,?发生在白天太过荒诞,我身体的胎记,零零星星的痣,包括细微的汗毛,都不加掩饰投映在冯斯干眼里,我倍感羞辱,也知?躲不了,就连近在咫尺的被子我都难以触及到,我只能战栗着回避他审视。
他布满厚茧的手指流连过我肌肤,薄如蝉翼的皮被磋磨出一块块淤血,他吻着我,说是吻,更像发泄一般啃噬,恨不得嚼碎我,将悖逆激怒他的灵魂毁灭融?,我一声不吭,任由他摧残,默默忍受舌尖钻心的剧痛。
冯斯干极为野性吮掉唇边的血珠,“我有些不舍得教训你了。”
他放入瓶口一根吸管,抵进我唇齿,我全身紧绷,别开头没吸。他眯眼等待了半?钟,这半?钟像半个世纪漫长,只听得清我的呼吸,冯斯干的呼吸甚至都微不可察。
我跟他较上劲了,死活不喝,只瞪着他,尽管瞪得毫无杀伤力,冯斯干嘴角绽出一丝笑纹,“有骨气。”他撂下杯子,抽离这张床,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一本围棋棋谱。
保姆这时在走廊上敲门,“先生,您夫人的舅舅拜访。”
我下意识睁眼,又怕这个急迫的表现引发冯斯干才?息的怒火再度爆发,我实在禁不起这些要人命的招数了,于是忍住没动。
他站起,进浴室洗手,保姆许久没等到?复,小心翼翼推开一?门缝,低着头,“先生?”
我开口问,“是林宗易吗?”
保姆发现我竟然被绑在床上,她大惊失色,“韩小姐!您...”
她偷瞄紧闭的卫生间,在门口进退两难,“先生这是做什么,女人身子娇弱,要冻出毛病的。”
我再次问,“是林董吗。”
她说,“是姓林,来找先生。”
林宗易应该猜到我生不如死的处境了,然?冯斯干的地盘上他也无能为力。
保姆听着传出的水流声,“韩小姐,您向先生服个软吧,何必吃苦头。”
我默不作声,重?阖住眼。
冯斯干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看了保姆一眼,“你?打发他。”
保姆说,“午餐也准备好了。”
冯斯干擦干短发,“端进房间。”
保姆又偷偷瞟我,“先生...韩小姐不穿衣服会感冒。”
他垂眸端详我挣破皮的脚踝,我肤质本就薄弱,他捆得又紧,弄出伤是必然的,他坐?沙发,“死都无所畏惧,她还在乎感冒吗。”
保姆不好再多话,她扭头出门。
这工夫冯斯干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一扫来显,不紧不慢按下接听。
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你干的。”
冯斯干明知故问,“郑董,我怎么听不懂。”
“冯斯干——”郑坤声嘶力竭唾骂,“我和殷董的小女友没有关系,是你收买她栽赃我?”
冯斯干没有上钩在电话里留把柄,他撇得干干净净,“郑董,你我关系不合,公司人尽皆知,你看不惯我,我没有计较过,?明目张胆诽谤,我也不会容你。”
郑坤在那头粗喘着,“除了你谁还能接触殷董的小女友,这段黄昏恋在业内议论纷纷,她从不过多露面,你没指使她,她无冤无仇会泼脏我?”
冯斯干有一搭无一搭叩着沙发垫,“郑董没做过,谁能强扣你一顶帽子吗。”
“你!”郑坤要发飙,冯斯干当即挂断了电话。
他关掉手机,倚着沙发靠背闭目养神。
冯斯干一整天没有离开澜春湾,更谈不上?华京办公了,他不给林宗易救走我的机会,也防止保姆心软放了我,他堵死我所有后路,囚住我插翅难逃。
我从天亮躺到天黑,翻不了身,四肢半点动弹不得,如?残废被钉死在床榻之上。黄昏降临之际,冯斯干终于醒了,他神清气爽走过来,拆开绳索,拾起我手瞧了一眼,勒出的红痕深入皮肉半寸,渗出一圈狰狞的血筋,“疼吗。”
我眼眶通红,喉咙涩痛发不出声,只张开嘴呜咽着,他笑着问,“饿了?不倔强了吗,不是很有胆气吗。”
我现在根本不能预知下一刻会承受来自他什么惩罚,我第一次体会到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的可怕,我淌下一串眼泪,他指腹将那滴泪拂?,“韩卿,你威胁不了我。”
冯斯干拉开门,告诉楼下保姆将锅里剩余的粥加热再端上来。保姆不多时又送了一碗进屋,冯斯干接过示意她退下,他坐在床头舀了一?,吹凉递到我嘴边,汤匙才凑近,散发的海参味?突如其来搅动我一阵反胃,我趴下呕吐的过程胡乱打翻了冯斯干手里的碗,他眼疾手快护住我头,洒出的米粒一大半泼在他手背,米粒从从碗底倾泻?出,温度滚烫,他皮肤顷刻鼓起一排水泡。
我用力呕着,呕得天昏地暗,冯斯干原本要起身处理烫伤,他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住,站在面前抬起我下颌,目光锁定住我,“多久没来了。”
我一怔,没明白他问题,继续小幅度呕着。
他眼眸风?浪静,片刻之后又波澜暗涌,“有哪次忘了吃药。”
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