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猜对啦！就是秘密战争＋无限地球危机的缝合怪哒

　　自从加入群星会成为跨世界反派组织的一员之后，梅森和他的队员们就一直在猜测那个所谓“冲击”事件的真相。
　　从一瞬间的超新星爆发毁灭一个星系，到太阳熄灭导致万物死寂，甚至更离谱的平行世界体系崩溃瞬间引发万物灭绝的猜想就没断过。
　　但直到冲击事件以绝对真实的姿态突兀的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之前的猜想还是过于超前了。
　　末日的真面目来的低调。
　　甚至近乎朴实，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酷炫。
　　但正是这份朴实无华才更显得它的每一次变化都如此震撼人心，震撼到只需要一个字就能形容此时众人心中的状态：
　　“艹！”
　　正在城门处和杰克船长以及他满腹抱怨的船员们一起忙碌组装转移之门的渣康一抬头，看到眼前的世界倒影立刻就寒毛倒竖。
　　和那些还在对天空指指点点的蠢货们不同，身为魔法大师的约翰·康斯坦丁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个“冲击”事件的所有真相。
　　他也不再掩藏。
　　嗖的一声就从地面把自己传送到了城市的最高处，又摸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金色浑天仪放在手中检查着某些只有他能看懂的魔力参数。
　　越是检查，渣康的脸色就越是惨白。
　　“空间框架紊乱，魔网在崩溃，施法常数失衡，星球潮汐也被影响到。接下来应该是地核破损……”
　　“轰”
　　话音刚落，剧烈的地震就如言出法随一样迸发。
　　在康斯坦丁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平原时，一道道恐怖的裂痕正从大地之下迸发，撕裂地壳的同时让滚烫的岩浆从地心处冲破桎梏蔓延而出。
　　更远处的视线尽头还有火山喷发的雄壮场面，那些被喷向高空的岩浆拖着长长的拖尾从云层降下如流星雨一样轰击大地。
　　弗吉尼亚城周遭的地形几乎是在瞬间被重塑。
　　整个城市的边缘五分之一的城墙也顷刻间垮塌下来，一片人仰马翻之中大量的丧尸嗷嗷叫着被血肉香气吸引着冲入城中。
　　来不及多想的渣康立刻从包里掏出被缝合的魔浮斗篷系在身上，如超人一样飞入天空朝着混乱之地冲过去，又借助群星会的那位神格魔鬼赋予的能力召唤出大量的地狱犬凭空出现，混杂着焦灼的硫磺味扑向那些疯狂的丧尸。
　　渣康只是本能为之来确保周遭的坍塌不会影响到转移之门的开启，而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从头顶的异象中移开。
　　梅森给他的强化物效果在此时以完美的方式呈现，一心多用之下的康斯坦丁依然稳妥有序，连手头的魔法线都未有丝毫震荡。
　　就这个施法水平，放在卡玛泰姬也有资格和“库管”版本的老王称兄道弟了。
　　而作为一名施法者，他能比普通人更清晰的感觉到头顶天空倒映出的世界幻象每一秒都在更接近于真实。
　　那并不是幻术。
　　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从另一方位面中出现并且在接近加勒比世界的维度，这个过程非常迅速而且源于黑暗星海基础力量的“震颤”让它完全无法被阻止。
　　除非拥有可以影响宇宙规则的力量。
　　而一旦眼前正“破影而出”的陌生世界运转到合适的位置，两个在天文单位上几乎完全重叠的世界会被彼此重力吸引着崩溃。
　　不会有什么碰撞，也没有什么火星撞地球，两个世界都会在那一秒钟就粉碎成被砸开核桃一样，随后成为黑暗群星里一团一团熄灭的灰烬。
　　这个过程绝不会超过48个小时。
　　但别担心。
　　那时候没人会感觉到痛苦和绝望，也不会有人能亲眼目睹最后时刻的到来。
　　因为在两个世界因彼此而湮灭之前，其因为引力、重力和各项魔法常数的失衡所引发的世界级灾难就足以在几个小时内灭绝掉两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
　　世界与世界的崩溃湮灭只是末日的终结，而不是开始……
　　“梅森？梅森你在哪？混蛋！快过来！”
　　渣康在空中疯狂的喊叫着。
　　他大骂道：
　　“现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就得走了！必须立刻走。大地震之后就是大陆架的深层崩溃！海平面会飞快上升，直至淹没世界然后在地心崩溃中迎来万物灭绝。
　　见鬼，最多两天……”
　　“别嚎了，约翰，梅森不在这里。”
　　二桶的声音在队内通讯中响起说：
　　“他刚去了彼得的世界一会就回来，你们那边好了没？快开门！得赶在地震摧毁城市之前把这里的人都送出去。
　　杰克？听到没！
　　开门！”
　　“这还没调试完成呢。”
　　杰克船长这会有些麻爪的喊了一声，但随后就看到渣康嗖嗖嗖的从高空飞下来，挥起一脚踹开了还在调试中的世界之门。
　　加装了转移之门模块的世界之门向两侧开启，其盘旋闪耀的星光中倒映出了奥斯本塔的画面。
　　渣康和杰克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正在另一侧指挥忙碌的猫女和伊丽莎白夫人。
　　整个冰山酒吧所有的人都被动员起来在那边，被两位身穿女士西装而英姿飒爽女士统帅着维持秩序，连朱迪都在帮忙。
　　还有大片的奥斯本卫兵们全副武装的严阵以待。
　　加装了转移之门模块的世界之门可以将落点临时转换到目标世界，并允许更多生命同时通过。
　　这玩意是群星会专门用于这种末日下大规模生命转移的装置，只有在冲击临近时才会在重要世界配发。
　　但它不是万能的。
　　渣康深知这一点。
　　两个世界在不同维度的彼此靠近最终会影响到世界之门的精度，这玩意极有可能会在冲击进行到最后阶段时失效。
　　如果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在这个时候才打开转移之门那绝对没救了。
　　但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加勒比世界活下来的人就这么多，而且大都聚集在附近区域，现在就开始转移的话，时间勉强还够。
　　“她们这么明目张胆全部过去不怕被发现吗？不是说魔法师们正监控着哥谭呢？”
　　杰克船长惊呼了一声。
　　渣康恶狠狠的吐了口烟圈，说：
　　“这边都这样了，你以为咱们那边还能平安无事吗？正义联盟和蝙蝠仔这会估计火烧屁股了，哪还有时间关注哥谭的事？
　　魔法圈那边肯定也全体动员了，只要在他们搞完之前别被发现就没关系。
　　还愣在那干什么？
　　等死吗？”
　　黑魔法师恶狠狠的扭头看着身旁一个抱着孩子满脸惊慌的贵族女人，伸手在这位夫人丰腴到过分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在对方如梦初醒的惊呼声，黑巫师指着眼前的星光之门，语气粗暴的说：
　　“带着你的崽过去！”
　　“记住你欠我们一条命！你们所有人！都欠K小队一条……不，两条命！”
　　——
　　“这就是真相？”
　　在奥斯本塔的实验室里，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梅森也来不及客套，盯着眼前的老绿魔和奥托博士以及一群聚在这里的主事者说：
　　“平行世界体系里的星球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两两相撞？直到所有的世界都灰飞烟灭为止？这还真是简单粗暴。
　　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
　　“不，不是所有的星球。”
　　老绿魔站在落地窗前，抬头眺望着自家世界天穹之上也在同步出现的世界倒影。
　　他摇头说：
　　“只有地球！
　　所有平行世界体系里的地球会按照这种残酷的方式逐一消亡，若不想沦为黑暗群星中的破碎星环，就只有在世界碰撞之前把撞向我们的那个世界消灭掉。
　　这样的场面我之前见过一次了。
　　这是第二次……”
　　“所以，三年多前，我们的世界能幸存下来的代价是另一个世界因我们而死？”
　　实验室中的气氛低沉下来，老蜘蛛抱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好奇看着天空变化的女儿轻声说：
　　“这就是末日下幸存的代价吗？必须手染鲜血才能活下去？”
　　“别傻了，那时候你们还藏在地底假装天下太平呢。”
　　老诺曼·奥斯本冷笑一声，说：
　　“你以为群星会为什么要在平行世界里散布病毒？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心怀善良的小可爱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别那么纠结吗？
　　当你了解到你的世界只能通过毁掉他人的世界来存活下去的时候，肯定会有人跳出来高喊人性至高。
　　但若你们的敌人是一群怪物呢？
　　若你们对面的世界早在末日之前就已沦为一片废墟。
　　这样一来，在你下决心摧毁它们的时候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如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一样。
　　奥托，还没好吗？”
　　他朝着实验室里忙碌的章鱼博士喊了一声颇有些不耐烦，穿着嬉皮士文化衫的奥托博士头也不抬的说：
　　“再给我点时间，他们送来的这个机器有些奇异，校准相位坐标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做，可由不得一丝一毫的错漏。
　　还有，诺曼，你能确定对面的世界上全是丧尸吗？”
　　“瞧，我说什么来着？”
　　老绿魔的语气更讥讽了，他说：
　　“咱们这里都沦落成这个鸟样了，我们好心的章鱼博士还有心情考虑对面的感受。就算对面不是一个丧尸横行的世界又如何？
　　如果那个世界还有活人，还有完整的文明，你们觉得他们面对现在这个情况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如果他们手里有核弹的话，你觉得他们朝这边丢炸弹的时候会犹豫一秒吗？
　　毕竟在他们的观测中，咱们的世界里已经是遍地丧尸。
　　别傻了！
　　别把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对面的仁慈上。
　　准备好了就打开！
　　现在可没时间开玩笑。”
　　“转移之门顺利打开了，梅森，就在C区的广场上，你的人正在那里维持秩序呢。”
　　就在一群人说话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朝着夜魔侠战衣的马特·默多克走进来对梅森说：
　　“你指定的那个世界的第一批难民正在进入奥斯本塔，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别担心，如果你们那边一切顺利的话，赶在世界碰撞之前他们都能安全通过。”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
　　梅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实验室中用于监控本世界状况的仪器。
　　在加勒比世界因为冲击临近而爆发各种天灾的同时，蜘蛛侠世界也没有能躲开这些危机，仪器的图绘显示就在几分钟前，整个残破的西欧都已经在大地震中沉没了。
　　“我现在对昆特会送来的这个救命装置能否生效真的很怀疑。”
　　他这会还被亲眼见到“冲击”事件的真相所困扰着，脑子乱哄哄的恨不得灌下几瓶缓和剂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一边摸出药瓶扭开塞子，一边说：
　　“我之前和他们吵了一架，现在真的很怀疑他们的诚意，我把那些人送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把他们从一个地狱里送到另一个地狱里。”
　　“好歹对你自己的组织有点信心行不行？就算你不信任他们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老绿魔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说：
　　“梅森，你可以留在这里看着它如何生效，或许这样能让你对我们的敌人的真正实力有个更清晰的理解。
　　还有，如果你真的打算在那个加勒比海盗的世界里对抗清理者的话，那你现在就该做好准备了。
　　以我对那群疯狗的理解，它们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据说在冲击酝酿阶段，各个平行世界之间的间隔会被暂时打破让穿梭世界变的更加容易。
　　如果我是他们，我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梅森走到窗户边向下看了一眼。
　　在下方地面的某个载具仓库旁，那台已经被重新武装的“魔蜥”正在一点点的驶出仓库，从外装甲到武器系统的再次强化让它又一次成为了装满獠牙的战争兵器。
　　芬里尔战甲在被朱迪做最后的调整。
　　在奥斯本塔被大量制作的军用无人机也在被装车准备送往加勒比世界交给芭芭拉操纵。
　　还有一枚正在从奥斯本塔发射井中被取出来的特殊型号的武器飞弹正在被小心翼翼的装入魔蜥坦克的武器库里。
　　那是老绿魔“友情赠送”的一枚战术核弹。
　　这些东西大大加强了梅森的底气。
　　“你要小心点。”
　　或许是出于新同伴之间的善意，阴沉又狡猾的老绿魔小声对梅森说：
　　“清理者只是一开始的麻烦，我和那些家伙接触很多，我知道他们的一些内幕。如果他们下定决心要弄到某样东西的话，那么你击溃第一波登陆的杂碎就只是个开始。
　　一旦他们认为需要申请支援，就会派出更危险的‘先锋’。
　　那些家伙被称为‘征服者’。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嗯。”
　　梅森摸了摸自己有些躁动的帽子，说：
　　“我亲眼见过某个被征服者摧毁的世界，据说只动用了两三个人就完成了一场世界范围内的屠杀。”
　　“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绿魔哼了一声，眯起眼睛说：
　　“你很可能会遭遇到他们，梅森，那些都是可以单人摧毁文明的怪物，以K小队目前明面上的实力完全不足以和他们抗衡。
　　所以，事不可为的时候及时抽身而退，别为了一些可笑的命令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你得先活下来才有未来可言。”
　　已经和梅森的组织有过接触并且获得了“身份”的老绿魔抽出一张昆特牌放在手中，梅森注意到他手中的牌角落有一个“7”。
　　梅森也抽出自己那张牌就如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严明身份。
　　老诺曼·奥斯本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梅森的肩膀，说：
　　“你看，我现在也是这个小小组织的一员了，虽然只是和他们有过一次接触，但我大概弄懂了这个组织的一些目的。
　　它不如我想的那么高尚或者伟大，也不过是和群星会一样怀着某些想法应运而生的。
　　我手头多了一个选择，这很棒。
　　但我还在渴望更多。
　　你刚说你和他们发生了争吵？
　　啧啧，梅森，我一直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我也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以及伙伴，所以如果你需要帮助，千万不要藏着掖着。
　　比如现在，我就会毫无保留的帮你。
　　我重组了六头蛇小队，他们都很蠢很笨，但用来打架还不错，现在他们归你调遣了，一会带他们过去吧。
　　你会需要帮助的。”
　　“我暂时不需要，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梅森点了点头，紧盯着眼前的仪器又抬头看向天空。
　　他说：
　　“但诺曼，只是现在请让我安静待着好嘛？我想好好欣赏一下群星会的手段。”